苗嘉年闻笑了,看着安静书好一会才问道:“小安子,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走仕途,就一定比你蠢,是吧?我好容易拿到洪杉杉留下的这一摊子,你觉得我会自已砸了自已的饭碗?”
安静书被他叫让小安子的时侯,他很不高兴,但是随即也就释然了,他们都是一类人,可以说谁也不怕谁,再说了,大家都是一个小学初中出来的,换句话说,虽然他们一个是商人,一个是走仕途,可是他们的圈子变化不大,一巴掌抡过去,能打到的也都是他们自已人。
安静书皱眉问道:“这传是假的了?”
“假的不能再假了,说实话吧,我可以把这背后的事都告诉你,回去告诉你弟弟,别疑神疑鬼的,一切都是没有变,只要我活着,就一切都不会变,这事背后是李兆牧在捣鬼,我和他虽然没有撕破脸,但也差不多了,没办法,道不通嘛,也能理解,还有,你弟弟没有告诉你吗,李兆牧把这事扣到了一个叫陈勃的人头上,有这事吗?”
这是安静书第二次听到陈勃这个名字,第一次是手下向自已汇报的时侯,提到了罗洋和一个叫陈勃的人走的很近,他们正在查这个叫陈勃的底细,到现在还没有下文呢。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安静书问道。
于是,苗嘉年就把陈勃和洪杉杉之间的关系,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了安静书,没办法,安家和洪杉杉的合作也很密切,安家现在在国外也有很多的生意,进进出出少不了要走金蟾系统的渠道。
他们又何尝不想建立自已的渠道,可是这一来要花费大量的力气去张罗这些公司活着,还要活的合理合法,要不然,一旦被一个像李兆牧左文康这样的人咬住,那么很多时侯就会一连串的牵出来。
再加上自从走了洪杉杉的路子之后,他们基本没有出过什么事,即使有时侯有些生意上的麻烦,只要是能给洪杉杉通个气,那么洪杉杉也会在短时间内就把事情解决了,虽然都想从洪杉杉那里分得一杯羹,但是要有那个本事才行啊。
对他们来说,洪杉杉就像是一杯上瘾的慢性毒药,喝吧,很舒服,但是知道这种把自已的卵子交到别人手里的情况非常危险,早晚会出事的,可是不喝吧,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自已再建立自已的渠道,困难重重不说,最重要的是打通方方面面的关系太难了,于是,明知有毒,还是要自已骗着自已喝下去。
“这么说,这个叫陈勃的真不知道洪杉杉那一摊子的事?”安静书问道。
苗嘉年摆摆手,说道:“或许洪杉杉是想着把这事交给这小子的,奈何这家伙死不接招,而且洪杉杉死的时侯,他不在身边,刚刚出去的那个小伙子,是我女婿,在洪杉杉最后那一段的时间里,都是他在照顾洪杉杉,所以,洪杉杉就把这一摊子委托给他,让他带回国内交给我,这不,就是现在这个局面了,我说的这些,句句属实,你要是还不信,那我就真没办法了。”
安静书点点头,他看的出来,苗嘉年估计是没有骗他,但是他还是要问问卫语堂一些关于洪杉杉的事,不能苗嘉年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卫语堂又再次被叫回来了房间里,对于安书记的询问关于洪杉杉的事,卫语堂说的很详细,包括洪杉杉死亡之前是如何交代他回国之后的一步步该怎么走的问题,这些都是他之前就编好的,编出来骗苗嘉年等人的,当然了,他自已现在也相信自已编的都是真的,这就是骗子的最高境界,狠起来连自已都骗,自已都信了自已编的这一套谎。
卫语堂是跟在吴泊雨身边那么多年的人,又跟着洪杉杉好几年,所以对于面对领导时的行为处事早就脱敏了,领导也是人,也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没什么特殊的,所以对于安静书的询问,卫语堂对答如流。
安静书最后点点头,算是相信了苗嘉年说的这些话,接下来就是这老哥俩叙旧谈事了,这些都不是卫语堂可以听的,所以他自已主动告辞离开了房间,回家了。
回家之后,发现陈勃还没走,他有些惊奇的问道:“你这是在这里等消息呢?”
陈勃点点头,而此时田笑白坐在沙发上,一不发,脸色很难看,卫语堂看着两人,试探着问道:“你们俩,没事吧?”
看着卫语堂那个表情,陈勃拿起抱枕砸了过去,说道:“狗屁,我们俩能有啥事,我说你这个人真是个牲口啊,她都这样了,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吗?她身l这个样子,怎么生孩子,你也真是下得去手啊,虽然是持证上岗了,可是你这岗也不是这么上的吧,是不是7x24小时上岗?”
“哎哎哎……”卫语堂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差点就把陈勃给卖了,不是你说的要赶紧生个孩子吗?
但是卫语堂哎哎哎了半天也没哎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说了一句道:“我们两口子的事你少管,你还不走,咋滴,要在这里过夜啊?”